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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事之秋(四十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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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,真正的無情女魔名叫趙彩霞(關於無情女魔的身世,《無情女魔傳》裏有詳細描述。),那麽,貝格又是誰哪?說起貝格,她是天山腳下牧場主蘇達哈的女兒,蘇達哈有一個最要好的朋友,他就是生前名不見經傳,而死後威震武林的‘天山老人’。

有一年,天山老人帶著弟子哈默倫去好友蘇達哈家,蘇達哈一見哈默倫,那是從心裏往外的喜歡,哈默倫不但人長得好,而且還和天山老人學得了一身好武功,於是,蘇達哈跟天山老人說了要將女兒貝格許配給哈默倫的事。

天山老人聞聽,心裏自然高興,他便替哈默倫答應了這門親事,等天山老人回到家裏,將此事告知了弟子以後,哈默倫竟然滿心地歡喜,其實,哈默倫和貝格早已經看好了對方,就這樣,兩個人走到了一起。

由於貝格喜歡習武,天山老人便收了她為弟子,從此以後,貝格經常往返於自家和天山古墓之間。說起天山古墓,它起初是天山老人為自己建造的一個地下居住場所,後來,天山老人離世,他的弟子哈默倫便將天山老人葬在裏面,從此,這裏便被後人叫成了天山古墓。

貝格從師第二年,天山老人便因‘三子鬧龍庭’之事郁悶而死。(三子鬧龍庭,武俠小說《史天南傳》裏有記載。)後來,哈默倫和貝格到了結婚年齡,於是,蘇達哈給女兒操辦了婚事,婚後哈默倫便住在了貝格的家裏。

可是,好景不長,就在哈默倫和貝格婚後的第二年,家裏出現了矛盾,問題出自蘇達哈後娶的小老婆身上,這個女人雖然年輕貌美,可她卻有一副狠毒的心腸,她來到蘇家不到一年,就把個好好的家庭弄得是雞犬不寧。可是,就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,卻偏偏被蘇達哈嬌寵,貝格知道父親是被這個小妖精迷住了,無奈之下,她便與哈默倫搬了出去。

哈默倫為了離開這個不被看好的家遠一些,他索性在師父的墓地旁,又重新建造了一個地下密室。從此,他便帶著貝格在天山上住了下來,從那以後,夫妻二人便行走與中原和西域之間,他們過起了仗劍天涯的生活。

但是,有一件事一直困擾著哈默倫和貝格,那就是二人在婚後的五年裏,貝格一直沒有身孕,為此,哈默倫和貝格也是有苦難言,可就在婚後第六年的時候,貝格終於有了身孕,夫妻二人特別高興,尤其是哈默倫,他一丁點活計都不讓貝格去做,用無微不至來形容他對貝格的照顧,一點都不為過。

這日,景教教主呼延明來到了哈默倫的家裏,他給哈默倫帶來了一個令他振奮的消息,那就是武林界要通過比武推出武林八強,呼延明這次來到天山,就是想同哈默倫一起去中原爭奪武林八強的排名,哈默倫知道這是百年不遇的一個好機會,可是,妻子有孕在身自己又怎能去得了,就在哈默倫為此事感到惋惜的時候,呼延明給他出了一個主意,讓他雇一個人來照顧貝格,反正他的妻子也是剛剛懷孕,等武林大比武結束再回來也是不遲。

哈默倫本不想這樣做,但是,他又不肯放棄這次機會,於是,他采納了呼延明的意見,給貝格找了個傭人照顧她,而後,他便與呼延明啟程趕往中原去爭武林八強。

再說貝格,當她得知丈夫背著自己去了中原,氣得簡直要瘋,她恨哈默倫對自己不負責任,更恨他無情無義,無論如何他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自己。貝格越想越生氣,四個月後,她便挺著大肚子,跟著一支駝隊去往中原尋找丈夫。

事有不巧,就在貝格離開天山半月的時候,哈默倫拿著武林八強的排名趕了回來,哈默倫回到家裏,發現妻子不見了,當他得知貝格去了中原的時候,簡直被氣的不得了,最後,他不敢耽擱,一路打聽駝隊行走的路線,馬不停蹄地追趕而來。

這日,哈默倫終於在沙州路(敦煌)的一個客棧裏找到了貝格,二人見面抱頭痛哭,當貝格告訴哈默倫孩子已經沒有了,哈默倫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原來,一路的奔波讓貝格染上了風寒,生病中的貝格沒能保住肚子裏的孩子。

哈默倫得知這一消息,責怪貝格不該去中原找自己,不然怎會出現這種情況,貝格見丈夫不但不安慰自己,反而還無端地指責自己,她感到自己十分委屈,就這樣,二人發生了爭吵,後來,哈默倫索性打了貝格一個嘴巴。

貝格哪受得了這個屈,她趁哈默倫睡著時,便一氣之下,半夜偷偷離開了沙州路,哈默倫一覺醒來發現妻子不見了,他知道是自己傷到了她,此時,哈默倫簡直是追悔莫及,他知道是自己的錯,可眼下貝格走了,自己該怎麽辦。。。。尋找,四處尋找,一直到找到她為止。

此時,韓素梅不知道怎樣對哈默倫講,她知道這些年哈默倫一直把自己當成貝格看待,如果告訴他自己不是貝格,那他一定會傷心欲絕,如今他已這般年紀,再讓他為自己的所愛而自責後半生,好像太過殘忍,另外,師父臨終前再三叮囑自己,如果有可能,讓自己去照顧與他,那才是好。

哈默倫見無情女魔不再說話,便急聲說道;“貝格,難道你真的不肯原諒我,幾十年來,我一直在懺悔自己,當年為了找你,我七年沒有回過天山古墓,後來,是藥師萬俟逄說出了你的行蹤,貝格,跟我回去吧,我什麽也不要了,只要我們好好地在天山度過晚年就好。”

此時,韓素梅不知說什麽是好,二十幾年,哈默倫一直形影不離地跟著自己,雖然自己不是他的貝格,但是,看到他對愛的執著和對情人的不離不棄,自己漸漸地好像喜歡上了他,如果師父在世也一定會原諒他的,想到這,說道;“好吧,我原諒你就是了,不過現在你不能認我,等紫芝山大比武結束,我會與你回天山古墓。”

哈默倫聽罷,心裏十分盛喜,只見他情不自禁地握住韓素梅的手,瞬間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沖動。韓素梅本能地將手抽了回來,她羞澀地說道;“看你,又來了,再這樣我就不與你回天山古墓了。”說完,欣喜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。

“貝格,等等我,我以後不這樣了,好不好?”哈默倫一邊喊著,一邊追趕著。

韓素梅見哈默倫追了上來,於是問道;“哈默倫,你這是要去哪裏啊?”

哈默倫道;“自從上次我離開玉環山,不老仙翁約我一同去紫芝山,還有,我準備去一趟陸家莊看看薛靖的墳墓,十八年了,我也該去看看了。”說完,不覺有淚流出。

韓素梅見哈默倫如此的悲傷,心裏更是難受,想起丈夫陸展鵬、女兒陸無雙、女婿薛靖,還有陸家莊一百多口人的慘死,簡直讓自己欲罷不能容忍,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歐陽軒和韓玉梅給造成,這筆血帳一定要找他們算。

過了片刻,哈默倫問道;“貝格,你現在準備去哪?”

其實,韓素梅此時也正好要去玉環山到女兒的墓前祭拜,當她聽說哈默倫要去玉環山,便故意沒有說出自己的意圖,於是,隨口說道;“哦,我是沒事隨便走走。”

哈默倫聽罷,急忙說道;“貝格,不如你跟我去玉環山吧,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紫芝山,你看如何?”

韓素梅故意想了想,接著說道;“這樣也好,反正現在我也沒有事去做,不如早一點去往紫芝山。”哈默倫見‘貝格’答應了自己,簡直高興的不得了,就這樣,二人結伴而行去往遼東鳳凰山。

冬季的長白山,到處一片銀白,幾日前,遼東下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,這場雪足足下了四天四夜,鳳凰山和玉環山的溝壑裏被幾丈深的積雪覆蓋著。

這日,哈默倫和無情女魔來到了玉環山。二人望著白雪皚皚的‘淩雲峰’,心裏不覺有一種玄幻的感覺,此時,他們的腳下是不下一丈深的積雪,刺目的陽光灑在銀白的雪地上,仿佛就像走進了神聖潔白的殿堂,順眼望去,天、山、地融為一色,山谷的深處,被厚雪掩埋幾丈高的翠松只露出一點點的枝頭,深厚的積雪將‘淩雲峰’掩埋的矮小了許多。

哈默倫和無情女魔不敢在雪地上過多地停留,二人發功飛奔在幾丈、甚至十幾丈深的雪地上,此時,他們必須要用最短的時間登上‘淩雲峰’,因為,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腳下的雪就會將自己身陷下去。

‘淩雲峰’上,不老翁借著無塵的白雪,發現有人向峰上奔來,不老翁知道來人一定是武林八強之人,不然,在這樣的雪地上行走,一般人是做不到的。

功夫不大,哈默倫和無情女魔來到了‘淩雲峰’上。

不老翁見來人是他們兩個,心裏很是高興,只見他快步迎上去,問道;“哈默倫果然守信用,對了,無情女魔怎麽又回來了?”

無情女魔打趣地問道;“老仙翁難道不歡迎我嗎?”

不老翁道;“哪裏哪裏,我可不敢得罪你,江湖上誰不知道你無情女魔是最難纏的人,我老人家可不敢招惹你。”說完,哈哈大笑起來。

三人見過,哈默倫看著不老仙翁的兩間木板房被積雪壓蓋著,便戲說道;“想不到不老仙翁住上了冰雪屋室。”

不老翁笑道;“哈哈哈。。。我還真的希望這大雪永遠不融,就像喜馬拉雅山的冰峰一樣,那該多好啊。”

無情女魔接道;“真的要是那樣,不老仙翁豈不要在這玉環山上受寒冷之苦了嗎。”

三人一邊說笑,一邊走進屋去。

不老翁給二人沏了茶,然後問道;“哈默倫,你們倆怎麽走在一起了?”

哈默倫看了一眼無情女魔,然後笑著說道;“這個老仙翁就不知道了吧,我們倆有緣。”說完,故意問道;“無情女魔,你說是不是?”

無情女魔被問得有些不知所措,她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好,慌忙中她下意識地點點頭,其實,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麽,可她這一動作,卻讓不老翁和哈默倫有了兩種領悟,不老翁想的是無情女魔怎麽這麽輕易地默認了哈默倫說的話,這顯然不合乎她的性格常理。而哈默倫想的是貝格對自己還是存情在心。

此時,三人誰也沒有說話,他們不知道說什麽是好,過來一陣,只見三人無意識地笑了。

過午,不老翁準備了一桌上好的山珍來款待了哈默倫和無情女魔,只見桌上有;山兔、山雞、熊掌、麅子肉,還有一條燒烤著的梅花鹿腿。三人圍坐在火爐旁,一邊吃著香氣誘人的山珍、喝著地道的家釀燒酒,一邊談論著彼此這些年的經歷,氛圍十分溫馨、融洽。

第二天,哈默倫邀請無情女魔去陸家莊,無情女魔沒有答應他的要求,無奈,哈默倫只好獨自去了。而無情女魔則向不老翁問過陸無雙的葬身之處,隨後,她去了‘仙女峰’,祭奠女兒陸無雙。

(藥師來到翠雲山莊,曲老莊主盼來希望。薛志平問起益明子,歐陽翠萍痛苦難當。)欲知以上詳情,請看血雨腥風,俠情意濃,頭版新書,武俠小說《虎嘯定乾坤》之(決戰紫芝山)第一章節。作者;吳澤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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